
(2004年9月11日)股票配资交易网
《爸爸的舌头——天大谈艺录》 ,齐天大(齐一民)/著,中国原子能出版社2014年7月第1版。
一
由于工作十分的紧张,我的腋下就不幸地——长了一些癣。本来癣是不用治的,癣如雨后石上的苔,天晴了,苔也就没了,人死了,癣也会随火而化,所以人说“苔藓”、“苔藓”的嘛,而我,之所以今天去看了一位医生——因癣的事,是由于陪母亲看病,她看的,是皮肤科,我闲等得无聊,无聊之余,眼神与腋下之癣发生了巧遇式的碰撞,就撞出了——去看一把的欲望。
她的号——只需一块钱。
她是个老中医。我之所以知道她是个老中医,不仅是因为她老,还因为——此次去的是个中医院。
展开剩余77%本人一向对中国——十分的爱,但本人向来对中医之术怀有戒心。因为根据我对中医的生活体验,全天下中医们让你喝的——别管他们是太医、御医或者是藏医——都是一种味道的苦水。
就不能来点酸的、甜的?而本人在就医之前,心中的苦水已经足矣,何苦花了一把子钱,又灌进一些新的?
因此——我漠视中医。
鲁迅好像也对中医有过微辞。鲁迅那时因父亲的病,常去抓些中药,而S镇上的药方——按他书中的说法——却一律地需要一对秋虫——蟋蟀之类的,于是我有根据怀疑,北京秋天的蛐蛐,至今叫闹不停,也许,都争鸣着想做中药之药引。
何谓药引?既然已是了药,又何需“引”上一把?
真不知奇妙啊!
二
我拿着一元钱的、她的号,坐到了她的面前,她令我吃惊的是,并没先量我的血压,或问我些诸如祖辈何代出过傻子一类的——西医常问的问题,而是一把拉去我的左手······我明白了——她在号脉。
她要号脉。
我心说:明明患部在腋下,却为何摸我的腕子!我因此——就想笑出声了。
在她蹙眉摸脉时,我仿佛——又回到了太医的时代。古装戏中——尤其在清代时,似乎场场都要大呼着——“传太医!”,而如今,女御医就在俺的眼前。
“你得的是······”
“······癣······”。
“在哪儿?”
“在这儿,”我用另一只手指着腋下。
而她之手,在明知我患的是皮肤上的病以后,却,仍在我手腕上放着······
——不动。
“你的脉怎么这么弱?”
“弱?不会吧。”我心说我血压天生比凡人高,怎么会脉弱?
“你常运动吗?”
“当然,常运动。”
“怎么运动法?”
“我游泳、踢球······”我颇为自傲。
“我不是问你那些运动。”
“那······?”
她再问了几次我常不常运动和怎么运动一类的问题,见我连小时候跟女孩子学跳皮筋的运动方式都从脑海中翻出来了,也就不再问下去了,但她仍不太满意。
“你需要补胃,你的消化一定不好。”
“我,消化得······还可以吧。”
“你拉过稀吗?”
“我······”
我无意于表白从未拉过——那意味着我的胃,是牛胃,因为牛只吃草,牛粪十分干燥,但我又不能说,我一贯拉稀——那分明在说,我满腹空空。
“我······”
她又换了话题,其中又有几个关于我常不常运动和怎么运动以及在哪儿运动和和谁一同运动的问题,我心说伟大的“文革”都终结半个世纪了,为何老女人口中——还念念不忘运动?
她终于开了药方。那药方,我本无意去取,我当时只关心——老娘那边的病——瞧完没瞧完。她开了整整的一大篇药方,都是补胃的。我让她别写错了,尤其是“性别”栏目下面,因此她按我的要求,清楚地写了个“女”字——我们全家,只有我妈单位能够报销治胃病的药。(此处当虚构的看!)
三
在我听到门外母亲找人的声音并匆匆拿着她(女中医)开的那一大篇如王曦之“兰亭序”样的方子,走出她的那间诊室之后,母亲问我跑到哪儿去了,我说等不耐烦了,就顺便看了看病,她忙问我哪儿病了,我朝她一举手中之药方,说“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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